中文名: 最后的女兵
版本: [DAT格式]
发行时间: 2006年07月25日
地区: 香港
语言: 普通话
简介:
她被埋在废墟中
只露出上半身
像一尊渐渐凝固的雕像临终的时候
还让一个叫张淑敏的护士
给她梳梳头
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渴望一个陌生男兵的拥抱
就是把这个衣服撕掉了 扔了
李洪义你过来 过来把我抱起来
她们是唐山大地震中最后的女兵
点击:原文地址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号凌晨
三点四十二分五十三点八秒
那是铭刻在中国人集体记忆中
惊天动地的一瞬
唐山发生了七点八级大地震
二十四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夺取了生命
这一刻 所有普通的生命
突然变得特殊
而所有原本特殊的生命
又都显得是那么脆弱和普通
唐山大地震如今已经过去了
整整三十年了 三十年之后
新城崛起 废墟不再
可是那一刻
仍然是一份不肯泯灭的记忆
如今这二十四万个仓促离去的生命
这二十四万个戛然而止的人生
我们已然无法一一去还原
甚至可能他们也不再
时常被人们想起
但是我想在三十年之后的今天
在这样一个有点特殊的时刻
或许我们还可以
再做一次耐心的找寻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一次
去贴近那些普通而特殊的生命
就是在这样的寻找当中
我们偶然间瞥见了几位特殊的女兵
那是发生在30年前的一场人间惨剧
是二十世纪世界范围内
最大的自然灾害
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冀东工业重镇唐山
发生七点八级强烈地震
二十四万人死亡 十六万人重伤
一座城市在顷刻间夷为平地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
就在这片狰狞的废墟下面
死去的还有正值花季的
六十五名特殊身份的女孩子
她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唐山
第二五五医院的白衣天使们
她们大都在十三岁到十六岁时入伍
终年二十岁左右
她们是那场浩劫中最后的女兵
丰承渤生前是个爱美的女兵
她牺牲时候最后的形象
被作家钱钢写在了报告文学
《唐山大地震》里
钱钢这样描绘她
说她是一位极美的石化了的姑娘
关于丰承渤遭遇地震的情况
当时钱钢是这样记述的
说大震发生的时候
她正在病区值夜班
她所在的三层楼整个倒塌了
一天一夜之后
有人从外面打穿了几层楼板
凿出了一个小洞
发现她还活着
但是她的身体被残酷地夹在了
一块巨大的楼板和
一个铁床架中间
她的下半身死死地
嵌入到了乱石当中
可是她的上半身完好无损
她就那么站着
像一个渐渐凝固的雕塑
三天三夜
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这一幕 像符号一样
长久地留在唐山人心中
就说那个小丰啊 是出来了
出来以后她回去叫病人
然后就砸在里头了
床的那个杠
正好砸在她的下腹这地方
卡在那地方
她上边就是预制板
就几块预制板全砸在那上头
她人等于是大鞠躬的姿势
就是那样的弯着 脸侧着
而且你看不见她的脸
只能看见半拉脸 头发散着
就跟看井的那个姿势
战友们拼命扒开碎石
撬开杂木
可是他们无法掀动那几块楼板
这时整个唐山灾区
还没有开进一台吊车
所有的锹和镐都无济于事
丰承渤年轻的身子
就像被一双噩梦的手拦腰掐攥着
丝毫动弹不得
她才二十岁 战友们都哭了
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
当时我在二五五医院当乾事
我从这个破坏的房子里
跑出来以后
投入到抢救伤员的
这种活动当中去了
到晚上的时候
听说丰承渤扒出来了
我听说这个消息以后
我就和几个同事一块去看她
当时丰承渤就问 刘乾事
你挺好的吗
我说挺好的
她问你们家人都出来了吗
我说都出来了 我说你放心吧
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
她还问我的家的安危
我当时我挺受感动的
完了以后我又跟她说了几句
我说你不要着急
等天亮了以后
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这孩子是非常勇敢的
也很坚强
就是在她整个的
就是在解救她希望不大的情况下
一直很镇静
当时就给大家讲
她说你们在外面活着真好
你们可以抢救伤员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三十年后的今天
战友张爱平还记得
当时有人问 能截肢吗
不行 一个外科医生说
没有条件输血
一截肢就死
丰承渤好像没有听见这句对话
一天一夜的折磨
她像是累了 她脸色苍白
把头斜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依然用淡淡的笑容向着
围着她落泪的战友
她什么也不说
只是静静的等着
我们就这样 小丰 她说哎
我记得 不知道是谁
就从后面有一个罐头仓库
从那儿拿的罐头
就那么两个罐头一敲
那个水
就是从上头往下蹲下去喂她
那天值夜班之前
丰承渤刚刚洗过澡
她蓬松的黑发
还没有来得及梳理
就被埋头在了废墟里
没有比看着一位
整洁爱美的女兵死去
更为残忍的事
所以有人忍着悲痛
后来送了半个西瓜
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去
这样的一幕 至今还让现场的很多人
不忍心回忆
当丰承渤最后一次睁开眼睛
护士张淑敏正在她的身边
丰承渤想说什么
已经发不出声音
张淑敏懂了
含着泪以十指为梳
一点一点为爱美的丰承渤
梳理散落的头发
后来就是确实就是看她
越来越不行
你去叫她的声是越来越小
最后那脸色
我就记得刚开始她是白
她皮肤说不是特别白
但是当时看她脸色还是黄黄的
到最后去看她 她也说不出话来
也不那什么
摸她的脸有温度
但是已经发灰黑了
才二十岁
真是生生的看着她
最后就 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一天丰承渤就在战友
为她梳理了头发之后 死去了
她显得很安静
像是累了 像是睡了
永远的睡着了
一九七六年的九月七日
《人民日报》有一篇名为
《崇高的责任》的报告当中
这样介绍丰承渤
说值班员丰承渤为了呼唤伤病员
被压在了倒塌的病房里
当来抢救的同志们发现她的时候
她忍着剧烈的疼痛
第一句话就问 伤病员怎么样了
直到牺牲 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根据丰承渤生前的志愿
党组织准备追认她为党员
这个文章发表之后
丰承渤所在的单位
马上就开始讨论
通过她的党员身份
不过丰承渤生前
所热切盼望的这一切
最终并没有得以实现
根据丰承渤生前的志愿
党组织准备追认她为党员
然而在讨论通过时
却发生了争议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七六年 记得七六年我复员
临走的那天晚上
我们俩一直就坐那儿就谈
谈到十二点
后来她就觉得 她说
田月霞 我有一件事儿
我必须跟你说
她说她们科里有一个病号
叫兴建平
她说我们俩挺好的
她那次感冒病了在宿舍里
只有她一个人
兴建平来看她
给她提了好多水果
当时说就是两个人亲近了亲近
搁到现在呢我想就无非是
接个吻 拥抱
我就特别担心这件事
后来被科里知道
会影响她前途
我听的我就特别生气
我就打了她一巴掌
我说你做没做糊涂事儿
她说没有 我向你保证没有
我说你要没做糊涂事
我就放心了
这个事要搁在别人身上
也可能不是事
搁到你身上很可能给你做文章
原来在丰承渤追认党员问题上
所出现的争议
就是有传言说丰承渤曾经违背
战士不允许谈恋爱的规定
加上在那个年代
小丰又有爱美 爱用香皂洗脸
爱在额前做个刘海什么的缺点
因此战友田月霞的担忧
不是没有道理的
后来地震以后
我自己想起来这件事
就特别后悔
当年的兴建平
是驻唐山的飞行员
一次偶然的机会
他和丰承渤相识了
于是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一种朦胧的情感
也渐渐在两个年轻的
军人心头产生了
我和丰承渤之间的这种事情
这种感情
我觉得应该是别人不知道
只有我们俩人知道
因为丰承渤的工作性质不同嘛
她一般上夜班多
白天呢有点时间
所以这也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
能够经常见面的一个机会
她跟兴建平关系两个
后来就一直维持挺好的
她说我想好了
这个人值得我爱
我就不后悔
坠入爱河的丰承渤
焕发出格外的美丽
本来就爱美的她
更加注意打扮了
虽然军营生活很严格
但只要心爱的人在这里
她就是色彩斑斓的
喜欢唱歌
比如说是俄罗斯的民歌
就是苏联原来的那些老的歌
丰承渤非常的乾净
永远你看到她的所有的东西
都是平平展展的
而且的话一尘不染
用她自己的话说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褶
是个单眼皮儿的姑娘
当时我们排练主要是
有一个比较流行的
表现军民关系的 叫《洗衣歌》
在部队里很受欢迎
参加过军区的后勤部的调演
参加过军区的调演
我记得有一次
我去二五五去看她
她就和她的一个战友
同时在讨论和那个就是研究
《红楼梦》里面的一些故事情节
她还非常喜欢收集古代的诗歌
抄了很多的唐诗啊 宋词啊
抄了好几本
富有浪漫才情的丰承渤
每当看到蓝天上
有雄鹰般飞过的战斗机时
就会投去欣喜的注目
而此时她身边的女兵们
就会雀跃着高喊
兴建平 丰承渤在这里
谁也没料掉的是
一场惨烈的大地震
却将两个年轻人
从此生死隔断两茫茫
七六年地震的时候
我们正好在这个在通县跳伞
地震之后呢
我们全体部队都赶回唐山
部队呢
对飞行员的管理是特别地严格
是不允许飞行员参加这个
抗震救灾活动
在唐山
我有几个非常亲密的朋友战友
一个就是丰承渤
当时我就跟部队指导员
领导提出来
就说我要到唐山去
我要去看一看
但是部队不能允许
当时上级要求我们把所有的飞机
都要转移走
要给唐山机场腾出地方来
要给抗震救灾的飞机腾地方
转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可我心里边一直在惦念着丰承渤
一边是心急如焚的兴建平
另一边却是命悬一线的丰承渤
转到了遵化
我们就再也不能动了
就留在遵化了
留在遵化以后呢
我就提出来
我就跟领导提出来
我说我能不能去看一看
因为当时部队的纪律非常严格
像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所以这种遗憾就一直
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
八月三号收到电报
承渤身亡 速回
收到电报以后
我马上就返回家
到唐山
唐山呢到处都已经是废墟了
我们去的时候是人已经埋了嘛
没有看到她最后一面
大概也就过了半年以后吧
到了冬季了 我们又转回了唐山
这时候我才有机会到唐山去
去看看丰承渤
没想到她们都已经不在了
等我知道这个情况以后
我是一种深深的懊悔
我在想当时如果我在场会怎样
如果我当时能够在现场
我会尽我的一切力量去抢救她
如果我在现场
我们还能见最后的一面
这么多年来
这个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
这是丰承渤写于大地震当晚
殉职前的绝笔信
是写给她最好的战友田月霞的
她是七六年的七月九号
到天津还来过一次
可是当时我真没想到
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这是我们俩见的最后一面
我大概是七月三十号地震后
我接到她最后一封信
写到她和兴建平的关系
因为我每次写信也好
我都问到他们俩的关系
后来她说还挺好的
有时经常来看她
如果说我和她接触这么长时间
能给她带来一些快乐
那是我求之不得的
今天咱们在这儿谈到丰承渤同志
想起这个人呀
自己心里
是挥之不去的
唐山地震前夕
二十一岁的女兵甄颖影
当兵七年第一次回新疆探家
照理说她应该躲过了这场浩劫
死亡名单上最不应该有她的名字
但是就在大地震之前的一天
七月二十七号
甄颖影突然提前回到唐山
冥冥之中
她好像去赶赴一场死亡之旅
在多少年之后
战友们仍然在问
究竟是什么让她踏上了决绝的旅程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九日
正在新疆休探亲假的甄颖影
忽然收到战友陈东平的一封信
看过信后 甄颖影再也呆不住了
马上乘飞机赶回了唐山
七六年的 就是那年
好像就是那年的7月份左右吧
六月底七月初
好像就是那个时间吧
就是批准她去探亲了
因为什么呢
她父亲闹病了 说是
走的话 她正常应该是七月二十九号归队
大概就是七六年的七月二十七号
我见到她最后一面
当时是下午
我在科里见到她
见到她我说
哎 我记得你应该是大概是二十九号
才应该到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说 哎呀 现在科里挺忙的
老说科里紧 领导
所以我就想提前归队
她应该是二十九号归队
她突然二十六号就是到了天津了
住在这儿之后
然后到我家
她跟我们家很熟悉
然后在我们家吃的饭
二十七号赶到唐山
第二天早晨 地震发生了
七月二十七日
甄颖影看望过了朋友蒋子龙后
从天津踏上了开往唐山的火车
也踏上了她生命里最后一段旅程
大约到了三点四十多分钟的时候
这时候我感觉到外面突然就是
像闪电一样特别亮
好像是着火了
就像是炼钢的时候
钢水一出来 放射出来的红光
小院整个照得一清二楚的
周围特别的安静
一点声音也没有
连一个小虫的叫声也没有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好像有一声
就像撕布的声音一样
后来我站起来以后
我以为外面又有地方着火了
刚想走到窗户
这个时候就突然感觉 地震了
就看这个楼好像
你说是晃还是拱
当时由于是晚上看不清楚
反正就觉得好像是晃
晃了几下就看不见了
就都倒了
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声音什么都没有
一片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
就开始听见喊了
爹啊 妈啊 哭声 叫声
就喊起来了
站也站不起来
跪吧也不行 就摸索着往外走
一会儿一个东西砸在眼睛上
一会儿砸到脑袋了
屋里碎的那些玻璃 钉子把脚扎的
把我们都抬到那个篮球场上
一个个都在那儿躺着
这会儿甄颖影也出来了
也躺在我边上了
当时甄颖影是闭着眼睛
她身上没有什么伤
头部 胸部 腿上没有看到血
当时甄颖影穿的就是一个短裤
上边是个小背心
抬她的时候她不说话
这个时候
我们车上的伤病员已经不少了
那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医院的工作人员把人抬上车
就赶紧往外运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
人们只有靠自己的双手
扒开废墟
去抢救那些一息尚存的遇难者
快到中午的时候
第一批重伤员十三人
由李洪义负责看护
乘军用卡车
紧急送往天津救治
其中就有甄颖影
那车特别颠簸
一颠簸就震得浑身疼
我就不由自主地哎呀 哎呀一声
我就看她吧
她就闭着个眼睛也不睁眼
就是牙那么嘴唇咬着
我说你疼吗
她也没说疼也没说不疼
在这个半路上走的时候
甄颖影就招呼我
李洪义你过来
你上我这儿来 我不舒服
我说你躺着吧 没事
走了没多远
甄颖影就不行了
她呢 就是把这个衣服撕掉了
扔了
李洪义你过来
过来把我抱起来
我一看她的这个动作比较反常
我说你把这个衣服穿上
说啥也不穿
不穿我就给她盖在身上
盖在身上 我从后头把她绉起来
这位回忆甄颖影最后一刻的男兵
其实当年和她并不熟悉
因此直到今天
说起甄颖影
那一刻相当令人诧异的举动
他仍然有几分的尴尬和羞涩
的确 最后一刻的甄颖影
太令人吃惊了
她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在战友的眼中
甄颖影始终是矜持的
是正统的 是满脑子马列主义的
甚至是有点高不可攀的
然而在这样的时刻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刻
她像是拼足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她像是挣脱了所有包裹她的外衣
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一个
她这个年轻的女兵
从未体味过的一个拥抱
这时她就跟那什么一样
就跟疯了似的
命令式的 就是
她说 李洪义你起来
那个意思
那意思好像让我抱她一下那样子
我说你给我挺着 一定挺着
我一定把你送到目的地
咱们要接受治疗
你不能死
但是呢
这时候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我就把她转过来
我说你扶着车厢
她就手抓着这个车帮
她一抓车帮 往起一站
瞪着就这么瞅
往外瞅啊
瞅着让你害怕
这时候我就看她的脸色就变了
我说坏了 小甄这脸
绝对这不是一般的砸坏什么东西了
因为她的脸
一竖起来以后 脸刷一下就白了
就在运送伤员的卡车
行驶到天津汉沽大桥的时候
眼前的情景使李洪义彻底绝望了
当时就急了
我说你必须把甄颖影
给我送到就近的地方
能够接受治疗的地方
后来就找到那个炮团
找到炮团以后
找了他们卫生队的人
然后我们从这儿
就把甄颖影抬下来了
我到下午我就返回来
返到二五五来了
这样就把甄颖影送到了卫生队
后来听说还是死了
后来炮团卫生队
就在汉沽大桥边的盐碱地上
将甄颖影就地掩埋了
下葬时为她换上一身崭新的军装
身下垫了一块门板
一个漂亮的女兵
就这样地去了
得知甄颖影的死讯后
蒋子龙特意从天津赶到汉沽
最后埋葬甄颖影的一个老乡
带他来到甄颖影的坟前
作为一个医护人员
救助过很多人
当她自己脾裂需要输血
找不着血源
我说 太惨了 二十三岁
对这个世界太缺乏了解了
先说我跟她怎么认识的
七十年代
大概天津市组织过一次
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搞一个学习班
在这个学习班上有一个非常出众的女兵
然后她很快给我寄来她的剧本
寄来她的文章
有些是写新疆的
有些是写她父母的
我知道这个人
是部队上的高级乾部的子女
而且是从新疆自己逃出来当兵的
她跟她爸爸说
让她爸爸帮忙当兵
她爸爸说不管
她又求她妈
想让她妈妈跟他爸爸说说情
结果她妈呢也没管
她就特别生气
她就说了 你们要是都不管我
我自己去
她就把门一甩
咣的就走了
性格当中又有新疆的那种豪放
那种不羁不定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很冲
有时一个辩论
在我们家吃着我的饭
还要跟我辩论
我还是她老师
非常可爱
记得有一天是史医生讲课
讲人体解剖
讲到人的大脑
讲到人的大脑是有沟有回
沟回的多少决定
这个人聪明还是愚笨
记得那个时候甄颖影站起来就说
毛主席不是这样说的
毛主席教导我们
人的聪明是通过实践得到的
当场就跟史医生争论起来了
争论得还比较深 比较激烈
把史医生气得也是面红耳赤的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九日
战友陈东平在给新疆探亲的甄颖影
写的那封长信中说到
甄颖影当兵七年尚未解决的
入党和提乾问题
如果再不解决
可能面临复员
这使得甄颖影再也呆不住了
立即提前返回部队
我写过数百万的作品
数百万字的
从来不敢涉及甄颖影
今年地震我要说
这一块是很痛苦的
这一块是很难驾驭的
因为我等于是把她送走了
所以这种感情
这种自责 这种后悔
这种说不出来的这种复杂
如果我们强行留她
留她到二十八号早晨走
她也没事
我送走她到新疆
回来之后我又送到天津站
整个把她送向死亡
一场大灾难
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很多的如果
外出旅行的人
如果此刻恰好没回家
酣然入睡的人如果此刻恰好被惊醒
如果此刻他恰好能再有一点力气
大喊一声 等等等等
但实际上无论对于那些活着的
还是死去的
那一刻来去得是那么地突然
容不得我们去设想任何的如果
二十四万个生命
留下的不仅仅是
二十四万个冰冷的名字
那是一些曾经的快乐和苦痛
那是一些曾经的友情与爱情
那是一些曾经的向往和憧憬
我想对于共同经历了
那场大灾难的人来说
对于和他们共同分享了
某些生活片断的人来说
对于他们曾经生活过的
这个世界来说
他们转瞬即逝
但他们一定留下了些什么
【杀毒软件】:卡巴斯基
【常驻侍服】:DonkeyServer No1/DonkeyServer No2
【供享时间】:周一到周五每晚7点到第二天7点/周六周日不定
【特别注明】:如有时间或者服务器上的变化~我会在此说明~~也希望大家下载完后帮忙分流~~谢谢.....................另~此版本来自互联网~如若喜欢请购买正版.
详情
- 名称:《最后的女兵》[DAT格式]
- 更新日期:2016-11-30 12:10:39
- 资源大小:323.68 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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