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 审判--卡夫卡
英文名: The_Trial
资源格式: MP3
发行时间: 2006年
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简介:
《审判》 The Trial 是卡夫卡最具代表性的长篇作品之一, 内容是叙述约瑟
夫 K 在莫名其妙地被逮捕之后,一连串错综杂的查访过程。 沙特曾经说「卡夫
卡代表了超越的不可能性。」,这句话在《审判》里就得到了印证。换句话说,贯穿全
书的即是绝望的挣扎。
法兰兹卡夫卡 Franz Kafka,1883 - 1924 是二十世纪存在主义的蒙者,
同时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文学家之一。他承袭了祁克果、杜思妥也夫斯
基等人的哲学思想,进而发展出独树一帜的文学风格,深深地影响了后世的沙特、卡
等存在主义文学大师。有人尊称他为「现代文学之父」,也有人许他是「尼采之后德
国最伟大的文学思想家」。就连魔幻写实大师马奎斯也曾说过,在海明威和福克纳之前
,他第一个崇拜的作家就是卡夫卡。他的作品总是让人模糊难懂,既挟带著浓厚的阴
色调,又透露出绝对合理的荒谬和谐。一般读者在初接触卡夫卡时,总免不了产生退
避三舍的心理,但目前世界上有关卡夫卡的评论或介绍却不下数万种之多。在另一方面
,他也是少数能够让后世评论者对他的生活背景深感兴趣的文学家之一因为他的作品中
的奇幻因子即是源自於此。总而言之,卡夫卡是一位值得研究的大师,他的本身比他的
文学作品更加诡异和神。当然,要了解卡夫卡,透过他的身世背景和文学作品是必须
的。
魔幻诡异的宗教力量
卡夫卡於一八八三年出生在布拉格的犹太区内,是个道道地地的犹太人。他的一生
几乎全待在布拉格,他曾说布拉格就像是「我的狱所、我的城堡」一样。从小受到沸沸
汤汤的反犹太浪潮的影响,使得他经常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迷惘。加上在当时的传统犹太
、德意志、捷克,三方面文化击下,布拉格成了一个错综杂的交叉点,更让卡夫卡
无法对任何一个文化背景产生认同感。这种无家可归的心理状态也在日后对他的作品产
生不小的影响。
他的父亲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商人。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带著卡夫卡上犹太教堂走走
,并且替他完成犹太式的成年祝典。但实际上他却以身为犹太人为耻,一方面量保持
和犹太社区之间的距离,一方面更正式宣示自己的家庭为捷克籍。管如此,卡夫卡的
内心却依然摆脱不了传统犹太的深厚影响虽然实际上他并不属於任何教派。
犹太的传说总是神秘的。举个例子来讲,在他们的哲学观点中,希伯来文常常被赋
予神奇的力量而充满象徵意义。 有一个传统神话《勾冷》 (Golem) 最足以作为代表
这则神话也曾被「 X 档案」改编拍摄过
勾冷其实就是犹太人中的科学怪人。他原本只是一堆烂泥巴。但自从勒夫法师在他
的额头上写下希伯来文的「真理」之后,他开始有了新的生命,可以替人担任守卫等工
作。但唯须在每的安息日前把第一个字母拭去,这时「真理」即成了「死亡」,泥人
就会再度化作一滩烂泥,否则,他将变得残暴狠 ......
年幼的卡夫卡在诸如此类的传说的耳濡目染下,自然对这些魔幻的传说印象深刻。
而这种宗教义也在日后为他的作品披上了一层神的外衣,成为不可忽视的一种成分
。我们不难发现这种成分在《审判》里就有相当重的份量。
《审判》 The Trial 是卡夫卡最具代表性的长篇作品之一, 内容是叙述约瑟
夫 K 在莫名其妙地被逮捕之后,一连串错综杂的查访过程。 沙特曾经说「卡夫
卡代表了超越的不可能性。」,这句话在《审判》里就得到了印证。换句话说,贯穿全
书的即是绝望的挣扎。
「一定有人害了约瑟夫 K,因为他没有犯错,却在清晨被捕了。」,这个悬疑的
开头,在一开始就决定了整部作品的诡异风格。一切都是在不可知的迷雾中进行著。 K
为了寻访真相而焦头烂额,渐渐地发觉事情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杂得多。虽然他依然保
有行动自由,每天照常上班、谈恋爱,但却逐渐陷入了精神上的不自由。法庭似乎也没
有一定的程序,整个审判的过程就像一个荒谬的神话。他感到被蒙蔽著,又隐隐觉得有
人在暗中监控自己。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挣扎下去。突然在某天夜里,两个不明男
子把他架到郊外去,用私刑解决了他。 「他说了一句话 『 像一条狗 』,意思好像
是说,耻於活下去。」,小说於是就这样地结束了全篇的阴色调。
在这里, 约瑟夫 K 必须面对一个庞大而不可测的司法组织,给人的感觉反倒
比较像是面对一个阴暗森然的宗教团体一道又一道的司法关卡就像是繁琐不堪的宗教仪
式,既神秘又令人心生敬畏。
卡夫卡还曾经在日记里写道「我以祈祷的方式来进行书写」,更显示出他作品里
的神感的一部份确实来自於宗教的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力还是不及他源自内心的自
闭感。
住在玻璃墙后的人
卡夫卡的内心世界比文学史上任何一位文学家都要来得诡异,令人深思不透。熟识
他的朋友都称他为「住在玻璃墙后的人」。他总是在那面墙后静静地微笑著,并且耐心
倾听别人的话语,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看起来是大家亲近的好朋友,实际上
却和人有著遥远的隔阂。从小受到强制父权的影响下,让他经常透露出自闭的恐惧感
。这种对他人的恐惧感在他的内心里渐渐地转化为抗拒自我他经常对自我感到焦虑和疑
惧这也是他的作品中的存在主义色彩的来源。他曾经说「我和犹太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我甚至和自己都没有共同点」。这种戏式的语调常常被称为卡年卡式的幽默,而这其
实也就是他和犹太人之间的共同点,因为犹太人在一波波反犹太的声浪中,也渐渐在
潜意识中抗拒自我,转化为自我解嘲的幽默感。除了自我贬损之外,卡夫卡还无时不
刻地想像自己的种种死状,而且每一种死状都凄惨无比「想像一把宽大的猪肉屠刀,
顺著机械式的规律节奏朝我急速砍剁,削下如剃刀一般薄的切片,在迅速的砍劈中四处
散飞」、「我被一条绳索套住脖子,由一楼的窗户被拖进屋里,接著被往上猛拉,我血
流肢残,但那个拉我的人似乎毫不在意,一点都不在乎,我便一路被拉著穿过天花板、
俱、墙壁、阁楼,直到我身体的最后一块残屑自绳结上掉落下来,剩下那空的绳结穿
越屋瓦,留在屋顶上。」
在卡夫卡的人际关中, 最值得探讨的就是他对父亲赫曼卡夫卡 Hermann
Kafka 的畏服感。当我们在回顾卡夫卡的一生时,就不难发现父亲的淫威对他造成的
深远影响。 譬如他曾经说「我想像著父亲的伸展身躯躺在世界地图上...... 我只能
住在你未涵盖的区域或你不到的地方。但在我看来,这些空间在你庞然的身躯底下已
经所剩无几了...... 」。 这些话就很清楚地显示出卡夫卡在父权下永远扮演一个被动
和绝对服从的角色。此外,这种态度在他泰半的作品中更是表露无遗。《判决》 The
Judgment 就是一个相当明显的例子。
《判决》是卡夫卡早期的成名作,也是他一生中最珍视的短篇作品之一,是为了献
给他刚结识的女友菲莉丝鲍威尔小姐,而在一九一二年的某个深夜到凌晨一口气写完
的。这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格奥尔格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在彼得堡的朋友他将要结婚
消息。起初他还担心这样做会伤了朋友的心,因为那位朋友在彼得堡的日子并不如意。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把信写完了。他把信收在口袋里,穿过走廊到父亲的房里,备告
诉他写信的事。父亲看到他后,亲切地站起身来迎上去,他觉得「父亲依然还是一个魁
伟的巨人」。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父亲听了,但父亲却不相信他在彼得堡真有个朋
友,为此两人还争辩许久。之后,他把父亲抱到床上,发现父亲的内衣不是很乾净,因
而对自己疏於照料感到自责。就在此时,父亲却偎缩在他儿子的怀里玩弄他的链这让
他感到一种惊怖感袭遍全身。不过,父亲现在已经安稳多了。他躺在床上,不断地问格
奥尔格「我已经盖好被子了吗?我己经盖好被子了吗?」,而格奥尔格也不断地安慰他
「放心,你己经盖得很密实了」。突然间,父亲掀开被子跳起来大声喊「不还没有
」「你想要把我在被子里可惜还没有」说完立刻站在床上撩起衬衣的下摆,用
心的假音说「因为她格奥尔格的未婚妻撩起了裙子,你就和她接近,而遗忘了你
死去的母亲、背叛你潦倒的朋友, 还想把你的父亲在被子里...... 因此你仔细地
听著我现在判你投河溺水而死」突然间,格奥尔格觉得自己像被人从房里推了出来
。他迅速地奔跑到河边。像一个饿的人抓住食物似地抓著栏杆,一跃而过。他握著栏
杆的手渐渐感到没力了,此时恰好瞥见一辆巴士呼啸而过他知道这噪音可以掩盖过他落
水的声音,於是他开了手,说了最后一句话「亲爱的父母,我真的一直爱著你们。
」之后,在桥上的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流。
这篇作品除了是卡夫卡的第一篇「卡夫卡式」的小说之外,同时也是最能看出他畏
服父权的作品之一。以格奥尔格的眼光来看,当酷似巨人的父亲偎缩在自己的怀里并玩
弄自己的链时,即是一种无可言述的惊怖。也许是父亲的孩子气和他的威严素著太不
搭调,更也许是预感自己的链 时间 生命被掌握在父亲的手底。这种被判死刑的预
感其实和卡夫卡经常模拟自己死状的心境不谋而合。而「判决」这个字眼即被卡夫卡
赋予了权力 A 从、强迫 接受等不自 M 的对等意义。当然,这一类的父子情结也在
其他作品中履见不鲜。或许我们可以拿《蜕变》作为例证。
《蜕变》 Metamorphosis 是卡夫卡一生中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 他在一开头
的部份即这样下笔「一天早上,当葛勒格山撒自的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
床上变成了一大虫子。」
在这开头之后,紧接著就是一连串怪诞的故事。葛勒格是个推销员,家里的经济来
源全仗他一人支撑著。如今他已经变成一大甲虫了,所以他很担忧家人的生活,也一
直察觉到他所带给别人的嫌恶感,因此他总是靠在房门边倾听家人的对话。每当他听到
家人提起缺钱的事时,心里就感到深深地自责。他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都由妹妹
替他打扫环境。而每当妹妹进房门来时,他总会事先在沙发底下躲起来,好让妹妹看不
见他。除此之外,他还感到自己的生理产生了一些变化,像是他开始吃一些半腐败的食
物,眼前的景象也渐渐由彩色转化为灰了。
此后,葛勒格逐渐地失去家人的认同和谅解他被妹妹嫌弃过,也把母亲吓昏过。为
此,严厉的父亲还拿一颗一颗的红
苹果砸他。其中有一颗苹果擦过他的背而弹开了,没
造成伤害,但另外一颗却突如其来地落在他身上而陷进背里。他痛极了,像是被钉在地
板上一样。就在他昏厥过去之前,他看到了母亲上前去求父亲饶了她的儿子。
过了一个多月后,葛勒格背上的苹果早已腐败不堪,他已经无法行走了。除了身上
满著尘土之外,还有一些毛和食物残屑他的背上和两侧,并在他身后拖曳著。如今
,就连妹妹也不愿帮忙清扫他的房间了。有天深夜里,他听到妹妹在说服父母必须放弃
这个怪物,否则一家人都要被他拖累了。他爱家人,他比妹妹更强烈地认为他必须消失
。随著窗外第一道曙光,他的头无力地垂下,从他的鼻孔中送出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
当家人发现他死后,整个家庭似乎又充满著活力。他们搭著电车到乡间旅游。到了
目的地时,他们的女儿第一个站起身来,年轻的身体证实了他们有著新的梦想和美好的
远景。
我们又可以在这里看到父亲又扮演了一次威严的角色在卡夫卡的编导下,他被派任
作丢苹果的任务。的确,在卡夫卡的心目中父亲总是扮黑脸。有一份文献记录《给父亲
的信》 Letter To His Father 就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卡夫卡的心路历程。在这里头
,卡夫卡展现了他惊人的洞察力他把自己的儿童阶段到成人阶段中的恐惧摊在显微镜下
,逼著父亲陪他一起检视。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逃过他的双眼。因此有评论家
认为,管研究卡夫卡的学者多,难分轩,但从头到尾中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
依然还是卡夫卡自己。他是最好的「卡夫卡学者」,毕竟这种检视自己内心的能力是少
有人匹敌的。当然,当他在责难父亲的同时,他也同样地批斗了自己自我苛责的本能使
得他永远都无法担任攻击的一方。
回头来看看《蜕变》吧。就事实上而言,父子情结其实并不是《蜕变》里的主题,
而是在於葛勒格 d 夫卡和他人的隔阂感。 在蜕变之后,葛勒格依然将内心的关怀付
诸家人的身上,他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担心妹妹没有钱上学。但一切问题都出在他
的外形惹人厌恶,他的情感无法传达给旁人知道,成了一个自我封闭的悲剧人物他永远
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越一步。
我们如果拿《蜕变》来和卡夫卡的性格相对照,就可以发现许多不谋而合之处他和
家人的格格不入,几乎就是葛勒格的翻版。在父亲眼中,他只是一个会写稿的废物。白
天在保险局工作的他,只能利用夜晚在狭隘的寓宅内写作。偏偏他的房间正是全屋的噪
音大本营,父母和三个妹妹各自发出高分贝的噪音,而他却毫无置喙的地,也根本无
法专心写作。他所想的只是如何和世界隔离或是想像自己变成一甲虫以便躲藏起来或
是迅速地逃开。在人面前,卡夫卡永远扮演一个噤声和绝对服从的角色,而不会抗议
或者,只是在内心或文字间作最软弱无声的自我调侃。
当然,卡夫卡作品中的存在主义的特质,也在《蜕变》作出一次完整的呈现。当葛
勒格变成了甲虫,当他丧失了沟通能力,那么,他还拥有什么?卡夫卡企图利用葛勒格
灰的双眼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和外在的世界,於是整篇作品在荒谬和谐中蒙上了一
层灰的色彩。
真实合理的荒谬
值得注意的是,卡夫卡的遣词用字是极为平凡的。当我们在阅读他那些荒诞不经的
故事时,就会很轻易地发现他总是运用著那么简单而写实的笔调,彷这些故事是绝对
真实合理的。不错,「真实合理的荒谬」这句话在卡夫卡的作品里一点也不矛盾。他把
最真实的人性隐藏在最不可思议的情节下,不夸大,也不渲染。我们以《蜕变》作为例
子来看,当葛勒格变为大甲虫的时候,字里行间却找不出一丝一毫讶异的痕迹,好像这
根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但随著故事的进行著,读者们似乎渐渐地了解到这不但不
是天马行空的闹剧,而且还是一再真切不过的戏码家人的现实和葛勒格的孤独是读者
可以体会得到的。
不可否认的,卡夫卡的作品中偶有一些意识流的手法,也有晦暗而沉重的压迫感这
些都是他和一般读者之间产生距离的原因。他不但生前与人有疏离感,连死后也是如
此。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忽视卡夫卡作品中趣味的一面。譬如说,除了讽刺现实的甲
虫之外,在他笔下的鼠也会在纷歧的穴道中焦虑不安,狗则会开始思考生活的意义这
些都是存在主义的先兆。当然,最大的特色就是犹太式的自我嘲讽或是对人性的嘲讽
以及荒谬诱人的情节了这些都足以让读者的想像力恣意驰骋。於是,卡夫卡就这样地
确立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我们可以来看看一篇短篇作品《木桶骑士》,虽然这篇作品似乎无足轻重,鲜少被
提及,但其实是一篇相当「卡夫卡式」的作品,换句话说,它是一篇适合用来介绍卡夫
卡的范本。当然,它也同样地荒谬而昧不明。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一个严寒的冬天里,一个穷人由於煤桶里的煤全都用完了,因此
他必须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出门寻找煤炭。他坐在空桶上飞行著,双手抓著桶把,一上一
下地晃著就像骑骆驼一般。他以超乎寻常的高度飘到煤店老的地窖的上方,可能
地把话传到下面去。他说他没有办法立刻付钱,只央求他们施舍他一些煤就算是最差的
煤也行。虽然煤店老真的想帮他的忙,但可惜的是自私的老娘根本就不想理他。她
解下围裙,像赶苍蝇似的把他煽走。桶子太轻了,一下子就煽得远远地。他只得骑著桶
子飞往冰山地带,方向不辨,永不复返,消失在冰山的另一头。
在这篇短篇作品里,我们再度见识到了卡夫卡一贯的荒谬特质。空桶子怎么会飞呢
?又怎么会突然飞到冰山去呢?卡尔维诺曾经在他的《给下一轮太平盛世的备忘录》中
试著为这一篇作出解读在寒冬里骑著木桶出门找煤炭一事,不妨把它想像成中古骑士
的冒险追寻、商队横越沙漠的壮举,或者是乘坐魔毯的飞行。空桶子可以带人飞到另
一个层次,得以发现别人的慷慨与自私。而空桶子即象徵乏、欲望、与追寻。虽然
卡夫卡的作品有太多种的解读方式,但我们不妨姑且听任卡尔维诺的说法,因为这种说
法最接近卡夫卡的类似空桶的内在特质。也就是说,当一个人处在窘蹙的困境中时,
更容易窥探出旁人的真实性格。道理很简单,但若透过卡夫卡的迂怪诞的故事来释
它时,却充满著令人无限遐想的意象这也正是卡夫卡的荒谬文学的精髓所在他不以荒谬
为目的,也不需要以荒谬作为取宠的手段,而是在一层又一层的荒谬中筑起各式各
样的象徵意味和解读空间。
除了《木桶骑士》的乏之外,这种空虚感在《饿艺术家》里表现得更为淋漓尽
致。
《饿艺术家》是卡夫卡相当满意的短篇小说之一,他是叙述一个表演者的绝食过
程。数十天来,他被关在一个马戏团的笼子里,即使有人强迫他进食,他也绝不会吞下
任何一点点的食物。然而就规定而言,这类表演是不得超过四十天的。因为一旦超过了
四十天,观就会失去兴致了。为此,他曾一度相当的不满。他认为禁食是世界上再容
易不过的事了,为什么不让他继续禁食下去呢?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是没有极限
的。管如此,随著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人们早就将他忘得一乾二净了。直到有一
天,一位管理员在巡视时,赫然发现他居然还待在笼子里漫无止境地绝食者。这时,他
才透露出了这几句真心话, 也是他最后的遗言「...... 原谅我,我实在别无选择啊
...... 我找不到我喜欢的食物。 如果我找得到的话,相信我,我绝不会故意惊动他
人的,并且像你和大家一样,每天吃得饱饱的。」他的瞳孔流露出坚定的光芒,他决定
要继续饿下去。最后,管理员就将他和稻草一起埋了。
过了几天,笼子里换了一小豹。他活蹦乱跳的活力总不断地吸引观围在笼子旁
边,久久不肯离去。
从以上这些作品中,我们又可以发现卡夫卡的作品中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他笔
下的主角几乎全都扮演著追寻者,或被放逐者 The exile 的角色。甚至是
... ... 完完全全被忽略的人物。我们可以来看看《蜕变》中的葛勒格。 从他变形之后
,美满的家庭生活就一直是他所热切追求的,可是偏偏他又被家人彻彻底底的遗弃了。
到了最后,一家人搭著电车到郊外度假,在享乐的同时压根儿就把葛勒格的死忘得一乾
二净。
无独有偶,约瑟夫 K 在《审判》里也是被迫演出类似的剧情。 他所冀望的只是
能够清事情的真相,能够在一片迷雾中让这个荒谬的官僚体系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
但当他在寻访法庭的时候,我们一直可以发现旁人对他的轻忽感慢。而最后他还是被人
用私刑解决了多么容易被甩开的一号人物。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饿艺术家》里头
的那位悲剧角色,在笼子里绝食只是因为找不到合自己胃口的食物。不断追寻的结果,
也只是被人用稻草匆匆掩埋,而被一豹子所取代罢了,绝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什么印象
。 而在他的另一个长篇《城堡》中,土地测量员 K 踏上了迷宫般的路途。他想要到城
堡去,却似乎愈走愈远。
除此之外,这种从追寻到被放逐的意象在《木桶骑士》里更为明显,不说自明,在
卡夫卡绝大多数的作品中,都不乏这样的例子。这绝非偶然,卡夫卡总是希望自己被人
遗忘, 不要太引人注意。 譬如像有一次,当卡夫卡到他的好友马克司布劳德 (Max
Brod) 家中作客时,不小心打扰了布劳德的父亲的睡眠。卡夫卡轻手轻脚地走过,向他
说「请你把我当作一个梦吧」这句话对研究卡夫卡的学者而言相当重要,因为它
显示出卡夫卡似乎有逃避现实的一面。他从现实生活中撤退到自己建构的梦境里,也希
望别人把他视为虚幻而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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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卡夫卡》(The_Trial)[MP3]评论